作者: 陸五 2020-06-18 11:05 [ 查查吧 ]:m.ytshengsheng.cn
深沉的夜。
男人拾起了地上的西裝,徑直向外,快速地扯身離去,回了他睡的主臥。
結婚兩年,舒窈和厲沉溪,一直都是分開睡的。
再次睜開眼時已經是翌日的天明了,耳邊傳來手機定制的廣播:
“親愛的寶媽,今天是您懷孕二十七周零兩天,還有八十九天就是預產期了,在此期間,希望您……”
莫名的,舒窈的腦海中,浮現(xiàn)的是那日她從醫(yī)院歸來,將化驗單遞送他面前,男人注視著上面‘陽性’二字,臉色當即沉了下來。
他只漠然的扔下一句話,‘做掉!’
那一刻,舒窈仿佛真的在后悔,當初為什么要一心一意的選擇嫁給一個絲毫不愛自己的人!
復雜的心境,被門外保姆的一道聲音所驚擾——
“太太,該用早餐了!”
舒窈下樓時,男人已經坐在了餐桌上,此時的他穿著正統(tǒng)的西裝革履,白色的襯衫,袖口挽起,拿著報紙翻看,面前是一份手撕芝心奶酪和半熟熔巖撻。
這是他歷來的早餐習慣。
她的視線快速從男人身上略過,走過去,在一側入座,保姆將做好的小籠包子端過來,同時說,“太太,今天產檢,我陪您去吧!不然,您一個人也不方便的!”
舒窈點了點頭,余光就注意到男人蹙起的眉頭,舒窈立即垂下了眼眸。
保姆又端著熱粥過來,舒窈一個沒注意,直接和保姆撞上,滾燙的熱粥潑濺在手上!
“啊!”
難聽的聲音,如老式彈棉花時發(fā)出的刺耳噪音。
注意到男人眉宇間的折痕加深,她下意識噤了聲,疼的跑去廚房,用冷水沖湯到的手指。
她本來就是個啞巴,不會說話的!
唯一能發(fā)出的聲音。
就只有像剛剛那樣,難聽,又刺耳!
用過了早餐,厲沉溪拿著公文包出門,保姆一邊收拾著餐桌,一邊說,“太太也上樓準備下,我們這就去醫(yī)院吧!”
舒窈點點頭,起身上了樓。
八點半左右,她在保姆的陪同下,來到了市最大婦產醫(yī)院。
她撫摸著自己高聳的小腹,她很清楚,這個孩子,是憑著自己一己之力,勉強保住的,他永遠都不會接受。
當初,她拿出了厲沉溪奶奶過世前的遺囑,上面白紙黑字寫的清楚,厲舒兩家聯(lián)姻,生下的孩子,作為他日厲氏未來的繼承人。
秉承這一信念,他才無奈娶了她,也才無奈放棄了讓她打胎的想法。
看著彩色超聲顯示器屏幕中,胎兒實時動態(tài)活動圖像,小小的樣子,美好的讓她心顫!
“寶寶很健康哦!還有兩個多月就是預產期了,這期間一定要多注意休息!”
醫(yī)生檢查結束,將檢查單據一一交到舒窈手中。
她微笑的點點頭,耳邊又聽醫(yī)生叮囑,“夫妻之事,要盡量避免,為了寶寶的健康,讓孩子父親也要學會忍耐哦!”
舒窈臉頰漲紅,想到昨晚的一切,不禁快速的點了下頭,美眸微斂。
她轉身向外,馬上出門的瞬間,身后的醫(yī)生也撥通了電話,壓低聲道,“夫人,檢查過了,胎兒是健康的,沒有語言方面的障礙……我懂得,您放心,孩子不會像舒窈那樣是個啞巴的……”
一字一句,都在舒窈耳畔縈回,是厲家人聯(lián)系了醫(yī)院,瞞著她為孩子做了基因鑒定!
所以,剛剛的例行檢查,才會如此繁瑣!
胸口傳來鈍生生的疼痛,她不得不伸手扶著走廊墻壁,痛徹心扉!
從醫(yī)院再出來,天氣陰的厲害,風呼呼的,儼然要下暴雨的節(jié)奏。
舒窈一個人站在路邊,狂風吹卷著她的裙擺搖墜不已,保姆說去開車,卻一去不返。
她等了又等,噼里啪啦的雨點落下,打在身上,涼涼的。
但更讓人心涼的,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,車速不疾不徐的從她身邊駛過,舒窈清晰的看見,車上厲沉溪沉冷鷙酷的輪廓。
旋即,一顆心如墜冰窖,臉上的表情也慘淡到了近乎絕望。
轉天的上午十點左右。
厲沉溪剛開完會,回辦公室時,秘書就從外面進來,手上拿著幾份文件,等待老板審閱簽字。
一一遞送到辦公桌上,厲沉溪翻閱著,卻在看到最后一份時,漆黑如墨的眸子深邃了起來。
黃毅垂手站在一側,急忙解釋了句,“按照慣例,每個季度給舒氏的紅利,這是財務部的報表和支票,請厲董批閱。”
給舒氏每個季度一筆紅利,是這場婚姻初始時的應允。
念及此,厲沉溪俊朗的眉宇間,折痕分明,直接將那份文件連同支票合上,推向了黃毅。
“舒家的事情,讓她自己送去!”
低沉的嗓音,清冷,肅殺。
漠然的俊臉上,也陰沉的如履薄冰,漠然的毫無半分葳蕤。
黃毅瞬時明白了老板的意思,快速的拿起文件,點頭道,“好,我知道了,厲董!”
舒窈接到黃毅送過來的文件時,正在喝著保姆熬好的姜湯。
可能是淋到了雨的緣故,有些感冒了,但孕婦的體質,也不能服藥,只能靠姜湯勉強撐著。
黃毅將文件送過來就走了,雖然身體不舒服,但還是讓管家開車送自己回一趟舒家。
一是送支票,二也是到了月底。
每隔幾個月,她都有一次看望自己親生母親的權利,這也是當初舒家逼迫她同意嫁入厲家的條件之一。
到了舒家,莫名的,樓下保姆不知去了哪里,偌大的別墅,顯得空蕩蕩的。
如果舒窈早些預先知道會撞見那樣讓她進退維谷的一幕,這趟舒家,她絕對不會來。
“媽,我們可說好了的,等舒窈那個小賤貨把孩子一生下來,就馬上把她除掉!”
樓上臥房外,舒窈聽到了里面?zhèn)鞒龅穆曇簟?/p>
“放心吧!都說好了的事,媽怎么會反悔呢?”
“我不是怕你反悔,只是擔心別的事情,我那么喜歡沉溪哥,怎么可能讓舒窈嫁給他呢?”
“哎呀,媽媽都知道的,如果不是你身體的緣故,我也不愿意啊!厲舒兩家聯(lián)姻,本來就沒有舒窈一個私生女什么事兒的!”
“不過是借腹生子的把戲罷了!等孩子一生出來,舒窈這個小賤貨,和她那個瘋子死媽,馬上讓他們徹底消失!”
“是啊,都會按你要求來的,媛媛,你先別著急,等舒窈把孩子生下來的!”
“不!我不放心啊!我擔心再不把沉溪哥搶過來,我就沒機會了!舒窈那個賤貨,別看是個啞巴,那狐媚樣!最會勾搭男人了……”
舒窈就站在門外,搭在樓梯扶手上的手,早已濕透,她似乎聽到了不該聽的話。
借腹生子。
原來,所謂的婚姻,不過是大媽和姐姐合伙算計自己,以及腹中胎兒的一場把戲!
她的頭很沉,沉到了幾乎有栽倒的可能!
還有八十八天,孩子降生,[不要大白話]等待著她的,就是娘家設計的滔天陰謀,要將自己和母親,一并除去的惡毒伎倆!
舒窈慢慢的轉過身,心口傳來鈍生生的劇痛,疼到了難以呼吸,大腦極盡缺氧的地步。
樓下的保姆購物歸來,看到正下樓的舒窈,就說,“二小姐回來了!怎么不再坐坐呢?”
完全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舒窈,沒予理會,灌鉛的雙腿,踉蹌的走出了舒宅。
她心痛的,不是大媽和姐姐的陰狠,而是惋惜自己腹內的孩子,還沒有降臨在這個人世,就有一場巨大的陰謀,已經在等待了!
樓上的人,聽到聲音,也紛紛下了樓。
卻只看到玄關處,舒窈徑直離去的背影,薛彩麗不禁驚呼,“不好了!這丫頭該不會是聽到了什么吧?”
一旁,舒媛只是意興闌珊的扶著二樓平臺的圍欄,冷然的唇角勾起輕蔑的弧度,“聽到了又能怎樣?她一個啞巴,還能告密不成?”
“那也不能掉以輕心!要確保在孩子沒有生下來之前,不能有任何閃失!”薛彩麗篤定的冷道。
舒媛連連點頭,“好好好,我心里有數!”
旋即,她陰冷的目光撇著玄關那邊,注視著舒窈早已消失不見的背影,杏眸愈加燦爛,也愈顯毒辣。
“我倒是有一場好戲,可以提前讓她欣賞一下!”
回到了厲宅,舒窈開始輾轉反側,大媽和舒媛的話語,一遍遍在腦海中回蕩。
她的孩子,她的親生母親。
都成了對方要陰謀的中心。
到底該怎么辦?
舒窈撫著自己高聳的小腹,為了這個孩子,也為了自己的母親,她必須要做點什么的……
快速的從包包里翻出手機,打開微信,開始輸入消息。
片刻的功夫,手機炸響。
看著屏幕上出現(xiàn)的名字,舒窈快速的接起了電話,那邊傳來凜冽的女聲——
“窈窈,你確定要這么做?你可是會有危險的啊!你要想清楚了!”
舒窈不會說話,但是很有默契的用手指敲了下手機屏幕。
那邊聽到回復,不禁嘆了口氣。
“好吧!都聽你的,我先準備好,然后等你通知!”
掛了電話,舒窈一刻紊亂的心,總算換來了略微的平靜,看著手機里對方標注的名字,莫晚晚,不禁淺然的莞爾一笑。
那是她唯一最好的朋友,這個時候,她能信的人,也只有莫晚晚了。
晚上,一輛奢華的瑪莎拉蒂以完美的弧線漂移,穩(wěn)穩(wěn)的停在了金豪大酒店的露天停車位。
“是厲董的車!”
“厲董來了!”
一道聲音過后,無數的媒體記者歡呼雀躍,眾人興奮的朝著豪車涌去,厲沉溪憑借一人之力養(yǎng)活整個S市媒體的傳聞,果然不假。
看著挺拔帥氣的男人邁步下樓,記者們瘋狂的拍照,絲毫不吝嗇內存卡,閃光燈在男人清雋優(yōu)雅的輪廓上,不斷凝聚。
就在記者們接踵爭先恐后時,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駛來,舒媛在眾人的矚目下,推門下車。
厲沉溪長腿大步,徑直越過眾人,繞了一圈,骨節(jié)修長的大手,打開了后車門。
舒媛扶著男人的手背,慢慢的彎腰邁步下車。
一身奢華的女子,精致的妝容,婀娜的堪比任一偶像明星,媚眼如絲的杏眸。
舒媛快走幾步,來到厲沉溪近前,眸光含情脈脈,“沉溪哥!”
男人沉冷的俊顏毫無波瀾,漆黑的深眸甚至都未有任何變化。
但記者們不會錯過這絕佳的鏡頭,此番晚宴,厲沉溪和舒媛同框,明日必掀起緋聞狂潮!
記者們興奮的難以形容,長槍短炮躍躍欲試的準備著采訪內容,倏然,另一道銀白色的車影,在眾人眼前閃過。
厲沉溪注視著后車座上的女人,星眸瞬時一沉,這種場合,她怎么來了?
舒窈過來要做什么?
她能保住自己的孩子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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